游歌

【鸣佐】荒原野火16

　　第16章 宇智波

　　

　　鸣人去救那个雇主了，连带着佣兵团的团长一起下落不明，现在最优先的当然是找到他们的下落。那个叛徒对佣兵团的枪炮动了手脚，信号弹当然也没有放过，现在佣兵团中所有的信号弹都放不了，其他通信设备在荒原里也不用指望上了。

　　这情况很糟糕……吗？

　　佐助淡定表示，他能感知到鸣人在哪儿，而也确信鸣人肯定追上了那两个人了。

　　这次袭击里佣兵团叛逃一人，死亡两人，受伤若干，重点是装备被破坏，接下去的路就难走了，何况任务时间紧迫，路上这样一耽搁能否顺利到达雷之国也变成不确定的了。

　　白石绫音跟团里其他人紧急开会去了，佐助没参加，反而一个人走远了几步仔细去感知鸣人的位置去了，阴阳遁之间虽然可以相互感应，倒也不像真正的感知忍者那样能够准确定位，更多的是一种将两个人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感觉。

　　之所以会选择来做这个任务，只是顺便，佐助的本意是想让鸣人来看看荒原上沦陷了的城市，如果可以跟大量白绝交手就更好。现在目的基本上也已经达到了，至于任务本身，佣兵团肯定是比他着急想做好，他就尽个被雇佣者的责任就行了。

　　至于鸣人，他找到那位公主之后也极有可能会从她那里得知了此行的真正目的，如果他因此而做出一些决定……那就帮他好了，本来也答应好的。

　　时间总是来不及，所以就尽量多做一点事吧，因为谁都不知道下一次别离是什么时候。

　　佐助还未走出多远，就感觉到有人跟在了自己身后，回头一看，就看见相互防备着盯着对方的面麻和恰啦助。

　　“有事？”佐助说。

　　“有事问你。”恰啦助回答，“单独说？”

　　佐助还没有开口，面麻反而抢过了话：“不单独说。”

　　“哈？”恰啦助双手插进裤子带里，随意地耸了耸肩，“跟你有关系吗！”

　　“你刚才跟我说打完解释。”面麻说。

　　“我刚刚解释了，你没听吗，需要我再说一遍？”

　　“你解释了鹤子的身份，但是没有解释雷之国的武士为什么会袭击我们。”

　　恰啦助顿了一下，声音小了下去：“我现在正要说。”

　　“所以我要听，你刚才说的会跟我解释。”

　　恰啦助转头去看佐助，脸上呈现出犹豫的神色。

　　然而佐助有点发呆，眼前这两个少年吵架的样子——虽然神态表情，说话风格都差太远，但脸总有七八分像的——实在无法不让他想起曾经，只能说血缘真是奇迹一样的存在，一个漩涡一族，一个宇智波一族，居然能在五百年后让面麻和恰啦助这样两个人又凑在了一起。

　　恰啦助自己内心也在犹豫，所以没有发现佐助走神了，跟佐助相处了九年的面麻却看了出来，虽然脸上表情还是一副沉着冷静镇定自若的样子，但佐助的眼神明显有点飘，思绪已经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佐助？”面麻出声提醒他。

　　佐助这才回过神来，想起之前两个少年争执的问题，便对恰啦助说：“如果你有什么事情想问我，那我也没有什么事是需要瞒着面麻的，就这样说吧。”

　　“那我就直接问了。”恰啦助说，“佐助君，你姓宇智波吗？”

　　恰啦助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面麻就知道自己一定要留下来旁听是正确的选择了。

　　事实上他内心也早就怀疑——不，经历了七代火影墓里面的事情后他几乎可以确认这一点，只是差着佐助一句亲口承认而已。

　　毕竟面麻的性格也就这样了，自打从那墓里出来，他再没跟重村修平联系过，但跟佐助的关系也始终有点若有似无不尴不尬的隔阂，让他即使看着那个从墓里面爬出来的人在自家进进出出跑上跑下也没有真的逮着他问：你就是传说中的七代火影漩涡鸣人是不是！我养父就是那个是真人还是神话虚构人物学术界争得头破血流养活了一堆专家的宇智波佐助是不是！

　　现在借由恰啦助的口问出了面麻心里那根刺，面麻当然是乐意之至的。

　　而恰啦助呢，他为什么会有此一问？

　　原因非常简单，因为他也姓宇智波。

　　因为“浩劫”造成的文物损坏资料流失，和后来的忍者及忍者村制度衰落，很多历史的真相都变得模糊了起来。曾经真实存在的人和事物变成虚无缥缈的传说，曾经被人所共知的常识变成学术论文上似是而非的推断。

　　一定要说的话，时间大概是个失败的整形医生，能把真实整得奇形怪状面目全非。

　　毕竟活生生的一个宇智波佐助，现在几乎快要被一些历史学家的专家博士定性为虚构人物了。

　　可那毕竟是外人，虽然忍者家族大多没落了，但宇智波一族是切实地从忍着时代开始延续下来的，几百年间其传承从未断过，旁人来看忍者，光怪迷离，如坠云雾，但在他们来看，却是家族历史真真实实的传承。

　　恰啦助说：“在本宅的密室里，还用一张用特殊方法保存下来的老照片……老照片这个说法可能没什么实感，实际上那张照片已经足够被当成文物拿去研究了，那是一张将近五百年前拍的照片。照片上只有一个人，是我一族的祖先，那个叫做宇智波佐助的男人。”

　　恰啦助站直了身体，插在裤带里的手握成拳，一滴冷汗从他的脸颊上滑落。

　　“我年幼的时候曾经看过那张照片，照片上的人，跟你的样子一模一样，不是相似而是……一模一样，分毫不差。可能其他人只把宇智波佐助当做一个传说了，但是族内流传的家史上清楚地记载着有宇智波佐助这样一个人存在，并且在他从世人眼中消失之前，有一百多年的时间，他一直没有变老，所以……”

　　“我是。”佐助干脆地承认了，“宇智波佐助，是我。”

　　恰啦助情不自禁地向前一步，双手从裤带里拿出来，松开时才发现因为紧张，指甲都在手心里抠出了细小的伤口。

　　果然是。

　　虽然面麻之前就已经这样推测了，但是听到佐助亲口承认了又是另外一回事。他也说不上心里什么感觉，只觉得之前跟佐助一起生活的那九年突然就不真实了起来，好像从居家过日子的日常故事一下子变成了富有神话色彩的传奇故事。

　　恰啦助深吸了一口气，再开口的时候已经稍稍平静了些许：“既然确定了这一点，那么我来解释刚才那些武士的事情……是，政治斗争。”

　　“……”佐助沉默。

　　“雷之国的大名实际上已经快不行了，他的长子现在掌握了雷之国大部分的权力，雷之国武士的首领与他也往来密切，而他的弟弟则选择了跟鹤子小姐的母亲的家族合作，那个家族在雷之国也是个大家族，鹤子小姐的婚约对象就是大名次子，这个婚约实际上也是想巩固双方关系。”

　　“那么宇智波呢，站队到次子那边去了？”佐助质问，这些勾心斗角的政治权衡，他不是弄不懂只是一向不屑，一脚踏进去，就如同身陷泥沼，动辄受制，倒不如独身事外，想做什么，就痛痛快快的一剑。

　　佐助话里反感的情绪表现得还算强烈了，恰啦助立即摇头解释：“这场争斗，宇智波一族本来是打算明哲保身的，只是与鹤子小姐母亲的家族以前在生意上多有往来，算来算去也算是世交了，火之国大名拒绝了雷之国派迎亲队伍过去，雷之国大名虽然对婚事本身还算满意，但若是婚期到了人还没到，那这婚事也只能作罢，所以才希望委托不走官方的路劲到火之国去迎接鹤子小姐。”

　　“就算你们原本是为了两家的交情帮忙，但在这种事上帮忙，也就搅合进去了？如果你们赢了还好，如果输了，以后新的大名可能不会让你们好过吧。”面麻说。

　　恰啦助点头：“就算不为这事，宇智波在雷之国的情况也不太好过了……毕竟军火买卖，坐久了总是让人不放心的，能做得了这么久，已经算是奇迹了。何况宇智波一族至今仍以忍者自居，光凭这一点，即使什么都不做，也已经让武士们不满了。所以这次我们到火之国来，除了迎接鹤子小姐以外，还有着关于我族的任务。”

　　“是什么？”面麻问。

　　恰啦助抬头看佐助：“几百年前，宇智波一族曾经聚居于火之国，木叶忍者村，现在的我们想举族迁回木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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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水的鸣人等三人好不容易把身上衣服都烤干了，抬头一看，月色正好，想着深更半夜，在树林里到处走动反而危险，索性找了块挡风的大石头想要休息一下。

　　三人分好了各自守夜的时间，游川和也排在最后一轮，于是靠着石头就睡了。

　　鹤子是守第一轮的，虽然游川和也考虑过她的身份想着不安排她守夜，但是鹤子本人表示了反对，虽然不太能打，但她也是练过几年武的，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何况流浪至荒野三人本就该Ia相互扶持。她说得有理有据，游川和也也就随她去了，让她守了第一轮。

　　游川和也干脆爬上那块挡风的巨石，坐在上面守夜，过了一会儿却发现巨石边缘冒出来一颗金灿灿毛绒绒的脑袋。

　　“鸣人君，你不睡吗？”鹤子问。

　　“不想睡。”鸣人翻身爬上巨石，走到鹤子旁边坐了下来，“我替你守了，你去睡觉吧我说。”

　　“不啊，我也不想睡。”鹤子抬头望着夜空，月色恰恰好，既清冷又温柔，“在城市里看不到这样的月亮，一整夜都是灯火通明的。”

　　“我以前倒是经常看见这样的月色。”鸣人也抬起头看月亮，看了一会儿又垮下嘴角，“看月亮很奇怪啊，万一里面冲出来一只大怪兽怎么办，偶尔会这样担心一下所以已经完全没有办法好好看月亮了啊我说。”

　　鹤子忍不住笑出了声：“鸣人君你真是有趣，哪里来的这种浪漫离奇的想法。”

　　“我可是是个现实派啊我说……”这个问题就太难解释了，鸣人直接选择跳过话题，“嫁给你一个不认识的人你不会觉得不开心吗？”

　　“不会啊。”鹤子很坦然。

　　“那你没有喜欢的人吗？”

　　鹤子沉默了一会儿，就在鸣人都以为她不会说话的时候，她才开口：“有的，以前有，不过他死了。他是我的一个护卫，好几年前，为了保护我，被白绝咬伤了，在被完全感染成为白绝之前，我亲手杀了他。”

　　鹤子微笑起来：“如果这个婚约可以促成火之国与雷之国结盟并出兵荒原的话，我觉得是值得的。我想我一生只爱一个人，可惜没有机会成全我的爱情了，所以我想成全我的理想。”她转头看着鸣人，“这个婚约是我坚持的，对象是谁都没有关系，它可以帮我实现我的目标。对鸣人君来说，这是不是不太懂这样的，就是那种啊……年轻人对爱情的向往，期待以后能找一个又漂亮又温柔自己还很喜欢的女孩子相守一辈子。”

　　鸣人眨了眨眼睛，跟鹤子对视：“不，我能理解你。”

-TBC-

最近忙成狗，提前请个假吧，明天不一定能更新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