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歌

【鸣佐】荒原野火18

我觉得我可能就是个专业写废话的，剧情进展特别慢，特别慢……

　　第18章 眷顾

　　

　　事实上等佐助和小樱真的回到木叶的时候，已经是两年后了，然后带回来一个悲伤的消息。

　　当鸣人理解了佐助的情况后，立刻就慌张了起来，他开始害怕，如果找不到解决佐助这个不老不死的问题的原因，那最后很有可能就是所有人都死了，留着佐助一个人了。

　　在这种恐慌里，一生很快就过去了。

　　他后来结婚了，虽然没有爱情，不过要结婚的理由可以有很多，在别的理由上雏田都是个不错的选择。

　　再后来佐助和小樱结婚了。隔了八年，他最终还是收到了那张让他窒息的结婚申请书，然后以火影的身份笑着在上面签了字。

　　一天一天，一年一年，时间就这么过去了，渐渐地也就过成了一生。

　　有一天鸣人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妻子和子女都已经去世了，自己也已经白发苍苍行将就木，才恍然惊觉，这竟然就是自己的一辈子了。

　　后来有一天鸣人又做了一个梦。

　　他一瞬间就发现了这是个梦境，因为他变成了十七岁时候的样子，站在他面前的是同样十七岁的佐助。

　　“我走了。”佐助说着转过身去，黑色的披风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好……”鸣人愣愣地点头，然后佐助就真的走了，背影渐渐地消失在树林中小路的尽头。

　　鸣人不知道自己在原地站了多久，久到感觉自己被寒风吹成了一座硬邦邦的石雕。

　　或许我可以说点别的？

　　鸣人突然这么想着。

　　这么想着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不在村外的小树林里了，而是站在终结之谷那座巨大的石像头顶。

　　鸣人自语着：“奇怪，这座石像不是被我和佐助给拆了吗？难道卡卡西老师派人把他修好了？”

　　然后他发现自己又变小了，伸出的手掌看着小小的，右手上也没有缠着绷带——又变成十三岁的样子了。紧接着他就看见瀑布对面石像上站着的同样十三岁的佐助——带着白色的袖套，穿着蓝色的上衣，眉目清秀娟丽，既有小孩子的柔软秀气又有少年的干净利落。

　　“我走了。”佐助说。

　　“去哪儿？”鸣人愣愣地问，他不知道佐助要去哪儿了，只是觉得佐助回去一个很遥远的地方，而自己没有办法陪在他身边了。

　　“与你无关。”佐助冷淡地转身，从石像头顶跳下去，钻进了树林里。

　　鸣人突然慌张了起来，他一跃跳过瀑布，紧跟着也窜进了树林。

　　“佐助！”

　　鸣人大喊着，他拼命地奔跑着想追上去，然而不行，即使他跑得双腿都快断了，也只能远远地望着佐助越来越模糊的背影，最终消失不见了。

　　悲伤和绝望来得如此强烈，立刻席卷了鸣人，他跪倒在地上，发出野兽般的呜咽。

　　“我走了。”佐助的声音在他耳边响了起来。

　　鸣人猛地抬头，发现自己站在村外的小树林里，眼前是十七岁的佐助。鸣人没明白发现了什么事，只是愣愣地看着佐助的眉眼。

　　没有等到鸣人的回答，佐助也没说什么，只是转身离开了。鸣人想起自己看过这一幕的，连佐助转身时披风扬起的弧度都那么熟悉，熟悉到痛彻心扉。

　　“等等！”鸣人伸出手去，“我有话……”

　　鸣人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他这时想起，今年自己已经九十七岁了。

　　那真是太迟了。

　　鸣人缓缓躺回床上。

　　他曾经在面对爱情的时候选择了别的道路，然后生命驶向了另一条轨道，没有回头的机会，走到现在，一切都好，一生的梦想，对他人的承诺都悉数完成。

　　这是很好的一生。

　　只是与爱情失之交臂。

　　这是他一生唯一掩藏的秘密，是即将随他一起被埋进黄土之下的绝望。

　　

　　=

　　

　　鹤子跟鸣人说，你是不是不太懂这样的婚姻。

　　怎么可能不懂呢。

　　“为什么露出这么难过的表情？”

　　“我表情很难看吗？”鸣人想笑一笑，又发现夜风把脸吹得僵住了。

　　“非常难过。”鹤子挪到鸣人身前去正对着他，“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是让你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吗？”鸣人没有接话，鹤子就继续说，“鸣人君今年也十七岁了吧，有什么喜欢的人吗？”

　　“喜欢的人？”鸣人沉默了一会儿，“有一个。”

　　“她知道吗？”

　　鸣人摇头：“我没有告诉他，各种原因吧，一开始没有说，后来就没机会了。”

　　鹤子忍不住笑了一下：“小小年纪，装什么深沉，你才多大，一辈子刚开始，哪里就没机会了？多的是机会啊，喜欢人家就去说啊。”

　　大概是觉得青春期少年对于感情的烦恼很可爱，鹤子多少有点当知心姐姐的带入感，她伸手轻轻拍了拍鸣人的头，站起了身。

　　而鸣人愣在当场，如遭电击。

　　“怎么了，鼓励你去表白而已，受这么大刺激？人家女孩子不喜欢你吗？”

　　“你……你刚刚说……”鸣人抬起头，瞪大了眼睛，眼眶里突然渗出了泪花。

　　鹤子慌慌张张地抓住鸣人的肩：“你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吗？”

　　“不，不是！”鸣人随意地抹了一把脸。

　　那是他一生最大的遗憾，到年老的时候，鸣人偶尔也会为过往种种感到哀伤，但那时已无来路可回首。

　　而现在鸣人突然意识到，也许自己真的是被上天所眷顾着的。现在他十七岁，而不是悲伤的九十七岁，一切都才刚刚开始，就像鹤子所说，自己还年轻，还有大把的机会。

　　没有什么尘埃落定，没有什么往事不可追，这里是新的开始。五百多年的时间，连木叶忍者村悬崖上那庄严肃穆凝望时间的火影岩都归于尘土了，他居然有了一次新的选择的机会。

　　鸣人从未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那么快过。他为往事感到遗憾，但也没有后悔过自己的一生，而现在，要去尝试那条没有踏足过的荆棘小道吗？

　　“鸣人？”鹤子还在担心地看着鸣人，看着他脸上变幻不定的神色。

　　“没事！”鸣人拍了拍自己的脸，突然笑了起来，“真是多谢你啊我说！如果不是你提醒，我居然都没有发现这么重要的事情。”

　　“我提醒什么了？”鹤子一脸茫然。

　　寂静的夜晚，夜风中突然传来凄厉的嚎叫声。

　　鹤子脸色一变：“有情况，声音离得不远，附近可能有白绝出没。”

　　又传来一阵声响，听上去像是野兽愤怒的咆哮，带着凶戾和疯狂。

　　“这个声音……”鸣人隐约觉得自己似乎听过这样的吼叫声。

　　游川和也从巨石的一侧翻身上来，几步跑到鹤子身边。看来刚刚那些嚎叫声把他惊醒了，毕竟身处荒原，又是三人落单的情况，即使有人守夜，身为佣兵的他也不能真的就放心深眠，稍有一点风吹草动，他就立刻惊醒了。

　　“鹤子小姐，附近可能有白绝出没，听声音是西南方向。”

　　“我也听到了，而且数量可能还不少，我们必须立刻离开这里。”鹤子走向巨石边缘，“我们只有三个人，而且缺少武器，被白绝包围必死无疑。”

　　鹤子从巨石边缘跳了下去，游川和也招呼了一下鸣人，也立刻跟上了她。

　　鸣人决定从善如流。

-TBC-